骆意微一番温软细语的蛊惑,骆褚应对的却只有沉默,骆意微也没有气馁,他深知骆褚对他的独占,沉默相比拒绝和厌恶反而证明骆褚的态度已经不是一开始要杀了闵疏那般坚决。

    骆意微也不急于一时,怕极力的说服会引来骆褚的反感,在经历了骆褚长时期的冷漠后,此刻在骆褚怀里感受着他的温度和气息让骆意微不由自主从心底散发出幸福和满足,他仰着头眸光闪动望着骆褚,突然声音很小地叫了声:“老公。”

    说完后自己又害羞上了,蒙着头躲进被子里。

    骆褚好笑,从被子里把骆意微捞出来,抚摸他透着娇红的脸颊,耐心问着:“叫我什么?”

    骆意微羞于和骆褚对视,埋头在他身前,闷声又重复一遍:“老公……”

    这一称谓对骆褚来说已经有些陌生了,或许他也习惯于在骆意微面前表现父亲的角色,在从骆意微口中听到这个词时又让他心间浮起与他年纪不符的激荡和欣喜,骆褚克制着翻涌的情绪只用温柔的力道拥住骆意微。这时骆意微也消化了自己的羞怯,仰起头啄吻在骆褚的下巴,小声念着:“老公。”

    骆褚按捺不住内心难以言说的爱意,握着骆意微的后颈和他接了一个缠绵的吻,好在及时遏制,骆褚带着不平稳的喘息轻拍骆意微的后背哄着:“乖一些,医生说药量太大会对你的身体机能造成紊乱,再养几天。”

    说着,骆褚又一顿苛责:“就不能让我省点心?”

    骆意微在骆褚怀里哼哼,示弱又像撒娇:“我知道错了爸爸……”

    尖锐的冰锋消融,布满伤痕的房间重新修整,再一次拥住了饱含缱绻温柔的睡梦。

    太阳一如既往地升起,金黄色的阳光破开云层,明亮的天光驱赶沉默的黑夜。在医院时骆意微认床,几个晚上都睡不好,回到熟悉的环境又有骆褚的怀抱,充足的睡眠调养生息,脸颊也泛起了红润。骆褚应允了骆意微在家陪他两天,理所应当的和他一起赖床,只是赖床也不能超过不吃早饭的限度。

    骆褚牵着骆意微下楼,碰巧闵疏也在,相互对视间闵疏低下头如往常一般恭敬地:“先生,少爷。”

    经历了种种,闵疏觉得他在面对骆褚时的氛围变得有些奇怪,他不敢说得到了骆褚的原谅,甚至他在骆褚面前永远都是偷窃的罪人,但骆褚对他的愤怒和惩罚迟迟没有落下,让闵疏内心更是忐忑不安,又想或许现在的平和都是以骆意微的要挟换来的。

    骆褚带着骆意微在餐桌前坐下,骆意微安安静静地吃早饭,瞥到在一旁恭敬站着的闵疏时心绪又飘忽起来,无声纠结着,他觉得不该是这样的,从以前面对闵疏他就没有高人一等的想法,更何况现在他喜欢着闵疏,理应他们都是平等的,闵疏也不该继续再将自己摆在低一等的位置。

    可能是由于之前骆褚的冷漠和无声无响的监控的惧怕,骆意微在骆褚面前仍然不敢与闵疏太过亲密,闵疏更不敢表现出逾越。在骆褚接到一个电话去书房处理工作时骆意微终于逮到了机会跑去闵疏的房间。

    闵疏不在,骆意微便坐在床边耐心等着,几分钟后房门被推开,闵疏看到房间里的骆意微,讶异道:“少爷?来找我吗?”

    骆意微从床上跃起,抱着闵疏和他接了一个久违的吻,过后拉着闵疏的手,忍不住将自己心中所想吐露:“闵疏,我觉得,你可以不用这么恭敬小心的……”

    骆意微的话让闵疏愣了愣,说:“我不太明白。”

    “就是……”骆意微抿抿嘴唇,“就是你总是在我和爸爸面前把自己放在比我们低的位置上,但对我来说你很重要没有任何区分,你不要轻看自己好不好?”